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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亮:初 见(小说)

煤炭资讯网 2017/3/18 11:53:21    小说、故事、杂文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种美好的感觉就像春天初放的花,沁人心脾;就像夏天的淅沥的雨,润物无声;就像秋天高远的云,缥缈多姿;就像冬天洁白的雪,恬淡纯净。温馨、浪漫、自然、真诚,那种如美酒般甘甜珍藏在心底的记忆,因此就一直弥漫在了生命当中。

     香儿依然记得初见小伟时的情景,那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初夏日,当时她正坐村口土路旁的柳荫下,看管的河滩上的十几头羊。羊群自由地散落在青草与野花遍布的草甸上,这片河滩水草丰美,不管是雨涝或是干旱,总是充满勃勃的生机,村里的牛羊在这儿的繁衍生息。棉絮般的白云投下的影子映在河滩上,一会儿明亮,一会儿暗然,蓝天与白云在溪水中的倒影与草地、羊群相映成趣,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河滩中一条宽不及两丈许、深刚没脚的溪水终日流淌,水声潺潺如唱着欢快的歌儿,载着香儿的憧憬、快乐与烦恼一并不知倦怠追梦般地奔向唐河。
 
    前些日子,香儿无意中听到了父母在谈论她的婚事,刚在门外隐隐约约听了两句就被急匆匆回家的弟弟撞见,羞臊使她的脸绽放如一朵盛开的红莲, 借故放羊的事赶紧溜走了。
 
    村里的人成家都早,像香儿这般年纪出嫁的姑娘有好几个了。十八载的时光和充满灵性的山水,把香儿蕴育成了一株亭亭玉立含苞待放的出水芙蓉,阳光活泼的热情又如一朵迎着阳光的金黄的朝阳花儿,狡黠的眸子扑睒起来,又像是一只招人喜爱的小兽物,聪慧而机敏。
 
    这富有活力的青春气息,难免引来年纪相仿的男孩们的垂青与顾盼,所以香儿时时处处都能感受到从各处投来的热辣辣的目光和自然得体的种种殷情。
 
    香儿就像一朵飘忽不定的云,谁也不知道她将来会飘在哪里。虽然说村子里的少男少女整天的一块儿玩耍,可她却从未认真往那个方面去想过,这个清纯的姑娘还情窦未开。
 
    早上,吃过饭,香儿刚要准备出去放羊,她妈叫住了香儿:“今天,可能有人来咱家,你远房表姨给你介绍了个对象,要过来看看。”
 
    香儿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浓密的长眼睫毛低垂下来,遮住了那双纯净水灵的眼睛,她的两手互相绞着,显得非常紧张局促。
 
     “今天,让你爹去放羊,你就在家吧!”娘的话让香儿的心里感到紧张和不安,她不知道即将要到来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他的脾气性格如何,种种一切都如被迷雾包裹着一般,是个茫然的未知数。
 
     香儿说:“还是我去吧!”说着,她逃也似的离开了她娘,只听得她娘像在和她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闺女大了总是要嫁人的。”
 
    自从香儿坐在河堤的柳荫下,就没挪过窝儿,她被母亲早晨的话困扰着。她想,人不长大多好,就像天上的云朵一样,自由自在,飘来飘去;就像树林里的鸟儿,整日里唱着婉转动听的歌,仿佛从来就没有过烦恼;就像村里那个快乐的傻子,每天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唱着那只有自己才能听得懂的歌。
 
     香儿记得那时她还是个梳着牛角辫儿的黄毛丫头,和村里的小伙伴玩抬花轿的游戏,她由于小巧聪慧成为了新娘子,抬轿的男孩里有一个是比她稍大一点儿的壮壮,她们经常在一起玩过家家、抬花轿之类的小儿戏。
 
     远远的,孩子们就听到“噼里啪啦”的一阵鞭炮声,还有唢呐欢快地吹奏声。不多时,随着“抬花轿”欢快的曲调,几个吹唢呐的人跟着声音就过来了,后面跟着的是一辆马车,驾辕的骡子头上还戴着一朵红绸子挽成的大红花儿,新娘子坐在车上,穿着红棉袄、蒙着红盖头,对坐的是本村的二赖子,二赖子还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胸前也像那驾辕的畜牲一样,胸前十字插花式的戴着一朵红色的绸子花。在经过她们时,二赖子还大方的撒下一把水果糖,惹得孩子们好一番争抢。
 
     香儿使劲拽回了随着新娘子离开的目光,扭头来问壮壮:“等长大了,你娶我吧!”
 
    壮壮嘴里念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并伸出小手指拉着钩,契约似的用大拇指押了印。
 
    以至在未上学以前,香儿都清晰地记得曾经和壮壮的约定。懂得害羞以后,她有些难为情,离壮壮远了些,而壮壮似乎早已把拉过的钩如同投在河里溅水花的石子的一样丢了去。
 
     从南峪的大沟里吹来一阵让人清爽的风,吹散了早日间的蒸腾起来的暑气,柳树婀娜的身姿也在轻轻地摇曳,树叶子相互摩擦,发出 “沙沙”的声响。
 
     香儿牵住那恍如昨日的思绪,不再信马由缰,她看到河对岸滩地上那一片片金黄耀眼的朝阳花儿,高大粗壮的茎杆如大手一般紧抓着地面,宽大的叶片和朝着阳光的葵花随着风如波浪似的一层层向着视线的尽头涌去。就在前些日子,香儿正在那片刚长也花葵的朝阳花地里锄草,正遇见回娘家的发小小花。她不由得又想起了小花的一些事情。
 
     小花是去年间嫁出去的,嫁到离本村三十里外的一个镇子上,虽说距离不太远,但是分别隶属不同的县份,小花回娘家的次数并不多。小花每次回来衣着都很鲜亮,梳着好看的发式,尤其是脖子上挂着泛着金属光泽的金链子,更是招人惹眼,手上还拎着些水果、糕点。她和香儿无话不说,每次回来都有说不完的话,外面世界的新鲜事儿,以及那些人的穿衣打扮,流行趋势,以及餐馆、饭店美味的吃食,却很少提及她那个腿脚有些不利索、说话像个娘们似的、开理发店的市侩老公。
 
     小花的老公看着很精明,人样子不赖,特别是会说话、能来事,嘴甜得就像含了蜜糖一样,遇见男人就取出香烟递上一根,见着带小孩子的妇女就夸男孩聪明女孩漂亮,尤其和小花结婚前,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大袋子、小包包的多得几乎拿不了,有送给岳父母的营养品、水果,送给小花的时装、化妆品,还有小花弟弟的零食、玩具,左一袋子,右一盒子的,就更显得腿脚不便,走起来瘸得更厉害了。
 
    小花开始也反对和开理发店的老公交往,嫌弃他不像个男人,可架不住那人出手大方,而彩礼更是可以用阔绰两个字来形容,早把小花爹娘的心给收买了。
 
    小花爹说:“人不管咋活,都是一辈子,与其留在这鸟不拉屎的穷地方,不如到嫁到外面,吃香的,穿好的,又不用为了果腹而整日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耕作。” 他边说,边磕打着烟锅里的劣质烟草。
 
     小花娘说:“人有点毛病,也不算大,怕啥?又不是吃这个人、喝这个人,只要能挣钱,你跟着能享福,就行了。好闺女,你享福,爹娘也就跟着能享福了,多好的事儿。”她说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笑,仿佛是看到了光明的前景。
 
    经过一番不厌其烦的说教,小花的脑子终于开窍了,她想,“嫁人也就那么回事,人这一辈子,好活就行了,想那么多干吗?”
 
    其实,香儿从小花的话里话外听出她并没有旁人想的那么光鲜快乐,每次说到她老公,小花都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完全不像原来耿直爽快的样子,后来小花干脆说白了些,她老公身理上还有些“小”毛病,生育不了孩子。
 
    小花说:“嫁人就像是赌博,那就是你的宿命,人再强也斗不过命。”说罢,她“唉唉”地叹了几口气。
 
    想起了小花和她说过的那些话,香儿的思绪更加纷乱,也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焦虑。她背倚着大树,无聊地扯了根涩得发麻的青草含在嘴里,抬眼望着天上的蓝天与白云,又低下头看着脚下忙碌的蚂蚁,一时间心绪不宁。
 
   沿着进村的土路,远远地驶来一辆轿车,扬起的尘土遮住了远处黛青的山峦。香儿连忙站起来,想躲避那随车而来的扬尘,她的心不由得开始怦怦乱跳,同时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弄得她手足无措,一时间就像被钉子钉住了一样,直直地杵在那里。
 
     这个偏僻的小山村座落在一个山谷中,北边是环绕的大山,如半围起来的手臂一样,把这片河谷拥在怀里,陡峭的山峰上长满苍翠的松树,山坡上长有层次不齐的灌木丛,把山坡严实的覆盖起来,一片葱茏。这个时节,马茹茹丛正盛开着金黄的花朵,装点着这面绿波荡漾的秀美山坡。南边是一条从峪沟深处汨汨流出的山溪水弯曲地绕村而过,沿着山溪是进村的唯一一条土路,宽约丈许,上面零散地撒落着些牛羊的粪便,一些屎壳郎匆匆忙着滚粪球,偶有村民独自或三两成群地结伴而行,手上或肩上或拿或扛着农具,路边近溪的一面是不高的河堤,上面植着一排婀娜的垂柳,投下一片片的绿荫,为路人遮住那火球般的骄阳,垂柳旁是长有丰茂水草的美丽河滩,屋舍与田地牛郎织女般的隔河遥遥相对。这是一个风景如画的僻静小村,从村里房舍及这条土路可以看出,这里的村民并不富裕,还在从事传统的农业耕种。
 
     小车在香儿面前缓缓停了下来,她也不必急着躲闪那激扬的尘土了。从车里下来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径直朝着香儿走来。香儿上下一打量,眼前的这个人,身材中等,略显消瘦,长得也算端正,一身休闲的运动衣显得很有精神,脚下蹬着一双休闲样式的皮鞋。
 
    “请问这是秀女村吗?”年轻人显得彬彬有礼,操着一口大同口音。
 
    “就是,你找谁呢?”香儿心怀忐忑,不安地问道。
 
    那种亲切绵甜、如银铃般悦耳的乡音让问路人的心为之一震,“我找香儿她们家,你能告诉我吗?”
 
    香儿一时怔在那儿,怕啥来啥,不知该怎样回答,心头像无数只小鹿乱闯乱撞,双颊亦如火烧了的云霞,更显俊美俏丽。
 
    年轻人见香儿未就应答,以为她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也提高了一些。
 
    “嗷,在那儿。”香儿匆忙中用手朝家的方向指了指,那是座比较好识别的一所院落,长着几棵高大的冲天杨树。她本应带他们回家,一来羊群还在河滩上,二来她心里还没从慌乱中回味过来,想先静静心再说。
 
    “秀女村的风水真好,连村里偶遇的女孩都这么漂亮。”年轻人上车后脑子里还想着香儿白里透红的脸蛋、细而长的月眉、还有那双能传神会说话的秋泓一般的大眼睛。他像是在自言自语,说着话儿,车子朝香儿指的方向驶去。
 
    “是呀,这女孩挺漂亮的,纯朴大方,美如璞玉一般。”车后座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女人说。
 
     “我早些年见过的香儿就很是可爱,也不知如今变得怎样了。”另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说道。
 
     车子走后,香儿心中那块悬着的石头落到了实处。这个年轻人身体没有毛病,香儿心想,她让小花的老公吓出了后遗症,说话也算礼貌,显得文质彬彬,就是身体有些单薄,没有村里人结实一些,基本上看不出明显的不满意之处。想到这些,香儿心里暗骂自己不知羞,可又不由得对将来的事情想得更远一些。
 
    香儿在这儿胡乱思想,车子已经驶到了她家的门口。
 
    几株高大的杨树植在院墙旁边,黄泥砖砌的院墙刚好到了人的脖子,从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院里的情景。院子挺大,几株大杨树投下的巨大的影子仅占了小半个院子,两棵碗口粗的杏树也被笼在阴影当中,树上的杏子有的已经成熟,黄里透红的杏子惹得人垂涎三尺。院子当中是一畦一畦的长方形菜地,四周是用柳枝围起来的篱笆,红的黄的是西红柿,绿的是黄瓜和葫芦,紫的是茄子,还有几大南瓜滚落在地里。正面是三间泥砖砌成的房子,可以看出已有些年头,门窗上已没有油漆的印记,露出古旧的木色,窗子上面糊着麻纸,下面是明亮的玻璃,最为养眼的是门边挂着的两串鲜艳的红辣椒。西面是两间闲房,没有门窗,里面放些朝阳杆儿,房前是一盘石磨,如磐石般立着,墙角依着一个碌碡。东面是一个不大的羊圈,圈里没有羊,一角还堆着清理出的粪便。
 
    “表姐,在家吗?” 车里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边大声说着,边推开了虚掩的栅栏门。
 
    香儿爹娘听到声音走出家门的时候,一行三人也进了院子中间。说话的女人在前,中年妇女居中,年轻人在最后,他手里拎着两袋子水果。
 
   “你们来了,快请进。”说着,满脸热情地把三人让进了屋,两个女人脱鞋上炕,年轻人把水果放在了地下的柜子上,就侉在炕沿边。
 
     屋里陈设很简单,简单的都有点寒酸,地下一对朱红的平柜,柜上有一个很大的、上着黑釉、花瓶般的浑州磁器,里边插着一枝漂亮的鸡毛掸子,炕上铺着一张鲜艳的油布,油布上摆着一张方桌,炕角整齐地垛着一摞被褥。
 
    香儿她娘和这个远房表妹寒暄了几句,香儿爹也把茶水杯和水果放在了桌上,其中还有一小盆让人流口水的新鲜杏子及一盆自家炒得香喷喷的瓜子。这个伶牙俐齿的表妹就把其余两人介绍一番,年轻人叫小伟,中年妇女则是他母亲,并对小伟言过其实地夸奖了一番,让小伟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小伟自小家境比较富裕,衣食无忧,曾因交友不慎,犯盗窃罪被送进号子里管教了几年,出来后,在一家工厂谋了一份集体工,没过多久,厂子倒闭了,他便赋闲在家。后来,矿上招工,他又成为一名煤矿工人。不过那段不光彩有历史,自然不必提及,也因为那段历史,矿上的许多姑娘不愿意嫁给他。
 
    待介绍人说完,香儿娘便指使香儿爹出去把放羊的香儿替换回来。
 
    待香儿回得屋来,尽管心里已有了思想准备,还有些紧张,白里透红的俊俏脸蛋也更显俊美。等大家伙见过之后,都恍然大悟,香儿便是村口那丫头。香儿那表姨自然把香儿从头赞到脚,如演讲一般。
 
    小伟趁着那表姨滔滔不绝绵长如大河之水的演讲时,抬眼对香儿细看一番,越看越喜欢,尤其是那双眉眼,秀拔山水,就如巍峨远黛下的一泓秋水,里面波光盈盈,黑亮的眼眸就像沉在潭中的两颗闪亮的宝石,聪慧中透着乖巧,桃红一般的云霞映在两颊,浅浅的梨涡嵌入其中,白皙的脖项如凝脂一般细腻,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梳着乌鞘蛇一般的麻花辫子,胸脯凸起,体型修长,花格子衬衣配一条发白的牛仔裤,光脚穿着双灰色的一根带凉鞋,几个脚趾上还涂着海娜花的粉红浆汁,衣着虽显简朴,倒也清爽怡人,举手投足间不失温柔大方。
 
    巧舌如簧的表姨见两人比较尴尬,便说:“香儿,你带小伟出去走走,看看村里的景致,我和你妈也年长没见面了,多唠唠嗑,你们年轻人也不爱听。”香儿和小伟一前一后就走了出去。
 
    小伟看到香儿的背影欣喜万分,他一想到今后这个妙人也许就是自己的媳妇的时候,心头就像敲鼓一般,激动不已。第一次和陌生男子呆在一起,香儿有些许紧张,心头就像有小鹿扰撞,说实话,她对小伟只是个大概印象,从始到终,她就没敢正眼看过小伟,她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管往下意识地往前走。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各自想着心事。香儿想到她要飞出这小山坳了,身后的这个男人或许要带她离开这个小地方,去看看小花讲的外面的世界,就不由得阵欣喜。小伟想“我一定要用全力呵护眼前的这个女孩,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不多时,就来到了山坡下,他们沿着蜿蜒的山路向高处攀去。羊肠般的小路很是难走,葳蕤的灌木枝杈横生。待到了高处一块儿较平缓处,香儿停下了脚步,眼前有一块儿青色的大石,香儿坐了下来,小伟也挨她不远坐下。香儿掏出手帕擦了擦汗,不知该不该把手帕递给明,看着小伟的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有点后悔掏出手帕来了,最后,她下决心似的一横心,把手伸向了小伟。小伟赶紧接过来,擦了下脸,手帕上淡淡的清香攸地钻入了鼻孔,让他的心头不禁一荡。
 
    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村子,房舍、土路、河堤柳树、河滩小溪,以及滩上的羊群,还有那漫无边际的金色朝阳花儿。
 
    小伟说:“你们村子真美,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大树、小草、野花,还有牛羊,尤其是那片美丽的朝阳花儿。”香儿没有吱声。
 
    小伟继续说:“我要是能在这儿生活就好了,整日看着这如画的风景,还有美丽的姑娘,那就是神仙般的生活。”
香儿扑哧一声笑了,“那你还不得饿死,整日不干活光是看就看饱了。”
 
    小伟听了,就笑了,既然开了口,一切就都好说了,“秀色可餐吗?你看,你们这儿的风水就是好,孕育的人也漂亮,我就住在这儿,与青山绿水为伴,种几亩地,养几只羊。”
 
    香儿又“唉”地叹了声,“你吃不了那苦,地里的活儿很累人,从种到收,播种、除草、上肥、收割、耕地、耘土,整日脸朝黄土背朝天,一年到头也仅够吃饱穿暖,所以年轻人都想出去。”说着,她目视着那片朝阳花,仿佛看见了那些终日劳作的父辈乡亲。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苦点累点也算得了什么?” 小伟说的是真心话,显得很庄重。
 
    香儿不喜他讨好般的油嘴滑舌,但听了他的话,心里还是觉得很甜很舒服,如吃了蜜糖一般,脸也红了。
 
   小伟说:“我喜欢这美丽的大自然,喜欢过这田园般的生活,你喜欢什么?”
 
    香儿说:“我也不知道,我喜欢的东西很多,冬暖夏凉的楼房,不用生火就能做饭;有许多漂亮的衣服和鞋子;在清早与傍晚,日出和是日落时,能和家人一起到公园散步;有时间有钱就出去旅游,享受生活的美好,肯定是不是这里,不喜欢这日复一日的劳作。”
 
     小伟认真地听着香儿的话,心里默默地发誓:我要对你好一辈子,让你天天快快乐乐的。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村里已有炊烟袅袅升起。香儿说:“我们下山吧!”说着,先一步朝下走去。崎岖的山路,上时不易,下时更难,有几处地方,香儿不得不小心翼翼,小伟见机不可失,便伸手扶着香儿,他握着香儿的手,觉得绵软温润似若无骨,而香儿更是身子一颤,全身酥软。
 
    下了山,两人开始并肩而走,路很窄,手臂时有接触,香儿一面害怕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一面渴望下一次的触碰,伴随着欣喜与惊恐,香儿心情复杂地走完那一段小路。
 
    回到家,香儿的娘硬要留下他们吃了饭再走,小伟的妈说什么也不留下,两厢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媒人打了圆场:“下次吧,咱们来日方长。”这才打消了香儿娘的念头,和香儿一同把他们送出院门,直到上了车。
 
    车上,媒人问小伟,“两人聊得怎么样?”
 
    “挺好的!”小伟想起香儿的手帕、柔荑般的手、还有那桃花般的笑魇。
 
    待送走小伟等三人,香儿娘问香儿,“你觉得咋样?”
 
    香儿眼角和眉梢里充满笑意,她扑睒着眼,反问:“你看呢?”
 
    “我看行,各方面都挺合适的。”香儿娘若有所思地说。
 
    “你说行就行。”香儿呡嘴笑说。


作者:同煤同发东周窑煤业有限公司 张 亮      编 辑: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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