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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代禄:小火车(威煤记忆征文)

煤炭资讯网 2017/4/19 13:29:47    散文荟萃
   
 
    小火车虽是火车中的小兄弟,却是我的家乡——威远煤矿的大明星,还是一茬茬顽童、少年和青年的铁哥们。仗着有十余年零距离全方位的接触,我才能记下铁哥们不为人知的方方面面,包括各种隐私。

         柔弱胜刚强

   小火车这个铁哥们,是大火车的嫡亲血缘,从头到脚都是梆硬的钢铁,只有那么阳刚,只有那么坚强,但它打不过柔弱。

   柔弱胜刚强,意出《老子》之第四十三章、第七十八章:“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这也体现在小火车身上。

   俗话说:火车跑的快,全靠车头带。小火车没二样,也是靠火车头的柔弱,才能驾驭车头、货车车皮、客运车厢、平板杂货车以及好几百吨的重量。

   往简单点说。小火车的车头习称机车,其前半部分是锅炉,后半部分上面是煤炭,下面是水,通过用煤烧水,使水沸腾产生高压膨胀蒸汽,从而推动活塞,牵引或推送小火车,这就是蒸汽机或蒸汽机车的奥妙。由于蒸汽与水,犹如冰之与水,均是水的物理形式,故蒸汽机的功率或奥妙,就在于利用了柔弱之水能驱坚驭重的特性。或许,此可看作是柔弱胜刚强的范例。

   往更简单说,就是:水——水蒸汽——胜刚强,柔弱确能胜刚强。

   小火车行驶在铁轨上,长年重压重碾重击铁轨,而铁轨都是钢轨。前几年,湖南衡阳曾发现一段长376米的铁轨(钢轨),这是汉阳铁厂100年前的产品,至今仍在使用,铁轨的阳刚坚强也就没得说了,堪称钢铁中的纯爷们,可它还是要负于柔弱。

  我读小学时,父亲曾出过一道题:成渝铁路长504公里,而铁轨没有那么长,要短1/4公里,铁轨怎样铺?我自然答不上来。

   直到上初中学物理后,我才明白,原来物体包括铁轨都有热胀冷缩的特性,受热会膨胀,遇冷会收缩,在铁轨连结时每隔二十来米就要留一个约6毫米宽的间隙(伸缩接缝),以防止铁轨受热膨胀伸长而相互挤压变形,这样,铁轨的实际长度也就低于铁路长度。

   看不见的冷,抓不住的热,柔柔弱弱的,纯爷们却要受它摆布。

   光说铁疙瘩有些枯燥,还是往人身上靠。人活络的要命,又有劲儿,很像一台机器。如果把人比做蒸汽机,那么人体的水分就像蒸汽机的水,血液就像蒸汽,人活着就像蒸汽机做功。只是,人体蒸汽机太过复杂,比所有的机器都复杂;人体蒸汽机又最简单,即使啥也不会,自身也能操纵自如。能将最复杂与最简单融合在一起,不得不佩服:父母伟大,上苍伟大!

   再靠一靠。在抗日战争中,日寇心如铁石,性若豺狼,绝无悯人怜己之心,可谓刚极;日军尚武,训练有素,令行不悖,兵器先进,战斗力极强。遇如此刚强之劲敌,国军几乎每战皆败。但强悍的日军,向西打不过黄河,向南打不进川江,向北打不过怒江。当年,咆哮的黄河,卷走了日寇西进的狂妄;高昂的川江号子,曾喝退日寇的千军万马;奔腾的怒江,将日寇的北进变成了“白”进。这些固然与中国军民的英勇抗战有关,但与黄河、川江、怒江亦有莫大关系,是不是也可看作是“柔弱胜刚强”呢?

         煤 仓

   小火车是拉煤的,而煤炭要先堆在煤仓,才能装进小火车,所以吹小火车绕不开煤仓,煤仓也不仅仅是装煤的。
煤炭没有长脚,不会自己走进煤仓,需通过井下掘进、采煤工人的忙活,再由井下及地面车班的工人把装煤的方煤车推到煤仓上面,并将煤炭倒入煤仓。这个过程离不开劳累,甚至还有眼泪。
 

   一天,一个头戴藤帽身穿工作服的工人,在井下守着一辆空方煤车哭,哭声很快就引来了附近的一个工人,也引来了询问。

   哭得正伤心的人哪会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方煤车,原来这辆方煤车跳了道,有一个轮子离开了小铁轨。来者二话没说,抬起煤车复了位,然后朝哭者看了看。一看不打紧,再看吓了一大跳,来者迅速变成去者,一溜烟就跑进了黑暗。

   不跑不行,这个戴藤帽穿工作服的泪人儿,是我的高中同学,一个妙龄女郎。看到美女还要跑?

   那时的煤矿劳保还是不错的,也发工作服什么的,头戴藤帽身着工作服,脚穿胶鞋或雨靴就成为井下工人的“军装。”可井下潮湿,工作服很快就打湿了,穿起很不舒服,工人们大多不穿工作服,常用一块较宽的洗澡帕围住档部,四肢躯干赤裸着,这就是井下工人的便装。来者以这样的打扮见美女哪好意思,这个青沟子娃娃也就逃之夭夭。

    美女为何下井,乃因煤矿是重工业,适合女工的工种很少,女工又多,有的就要干男工的活。后来,我的那位美女同学考上电大,成为一名教师,在自贡市的一所学校教书,教到退休后又被学校返聘任教达数年之久。

   要装运煤炭时,机车就将十多二十节货车车皮拖到煤仓下面的铁轨上。煤仓是露天堆放煤炭的倒三角形堆煤场地,煤堆下有二十多个下泄口及铁闸,拉起铁闸煤就顺着下泄口经溜槽下滑到货车车皮中。由于煤仓四通八达,是人是鬼都可从旁边经过,就可能出现意外。

   有一天,一个检煤炭的少女不慎掉进煤仓,很快就被下滑的煤炭深深地埋住,看到的人大声呼叫,相对应的那个煤仓工人立即拉起铁闸。

    当时,我只有十一、二岁,正在煤仓下四五米远的地方挑水。听到惊呼声,我立即跑到货车车皮旁边,看到煤炭哗哗地下泻,少女随着煤炭经下泄口和溜槽掉进货车车皮。我第一个爬上货车车皮,只见少女的头部及大半个身体被煤炭埋住,少女一动不动。我正准备下车,下面已聚拢了好多人,几个工人向我大喊:“你把她拉出来噻!”。
 
    我赶紧把少女拉出煤堆,平放到煤炭上面,我就从货车上下来。几个工人随即爬上去,将少女救下来,经简单的急救后,由四个工人抬往医院。

    工人在当时号称“领导阶级”,领导不领导我不清楚,但至少工人有许多优良品质,其中一条就是助人为乐,施以援手。像这类默默主动地急救伤者,可能一百个工人一百个都会这么做,乐于助人已成为当时工人的本能,也就不需要表扬、表彰什么的。

   后来听说那个少女无大碍,很快就康复了。

         四两拨千斤

   煤矿是重工业的打法,那时又没机械化自动化,活儿繁重,人累得像猴儿,四两拨千斤大受追捧。正好,在小火车身上就有这玩意。

   记得很清楚,一天上午,二个庄稼汉子,有一个手痒,摸了摸停在煤仓下装满煤炭的货车车皮,又用四两力气搭在货车外的手闸上,该侧的三角形漏斗立马开启,八九千斤乌金哗哗哗地泻出外车厢,小山似地堆在铁轨旁。这个冒失鬼吓了一大跳,摊上不小的事儿,连无辜的同伴也跟着遭秧:要么出3.5元钱请搬运工把煤炭抬回车皮,要么自己把煤炭铲回车皮。

    3.5元钱在当时,是一个庄稼把式劳动十天的工分,是一个青工月工资的十分之一,比一个农民全年的现金收入还多3.5元,这钱不好挣。

   首先要把几千斤煤炭刨离货车厢,关上外车厢板合上手闸,然后铺上二块闪悠悠的跳板,再接连不断地把煤炭铲进大萝筐,一筐200多斤,由二人抬上跳板,把煤炭倒进货车车皮中,这一切由六个三四十岁的瘦弱女搬运完成。

    不难想象,那二个倒霉鬼身上根本凑不出3.5元钱,即使凑得出也舍不得,但他俩舍得力气,态度顶呱呱。

    两条好汉做好了前期工作,就开始挥铲铲煤。货车顶部离地将近三米,要将铲子高高扬起后才能将煤炭甩入货车车皮。他俩一边铲一边“妈的娘的……”,不停地骂骂咧咧。我在半边尖起耳朵听,也弄不清在骂谁的妈谁的娘。
铲煤炭怎么说呢?只挥几下,那叫作秀;再挥几铲,那叫表演;多挥一会,那叫艰难;要把八九千斤煤炭全铲进车皮,就要喊地喊天,这需要强有力的手劲、脚劲、腕力、臂力、腰力,只有强劳动力再加上毅力才吃得消。二个多小时后,煤炭终于全部铲进了车皮,二条水淋淋的汉子才刑满释放。
 
    一个人的四两,拨动几千斤煤炭,再搭上好多好多个千斤的力量,这一幕在煤仓下数十次重放,配音全是他妈的骂娘。
 
    为了正确地使用四两,每两个货运车皮就要站一个押车工人。当时,小火车日运行4至6趟,挂有十多二十辆货车车皮,可运送成百近千吨煤炭。当小火车到达7.5公里外的终点站泥河煤仓时,押运工人各使用十六两力量,10多吨煤炭就下泻到煤仓。此煤仓又适时地拉起铁闸,若干吨煤炭就下泻到大火车的货运车皮里。如果修订四两拨千斤的家谱,拉闸放煤也当谱上有名吧。

    我的邻居张辅文叔叔是一个小火车司机,得此便利,我很多次上过火车头,虽说不敢乱说乱动,但可以随便看。
    火车头有二个司机:副司机和司机。副司机始终把头伸出窗外向前方眺望,并把看到的情景随时告知司机。有了副司机的“导盲”,司机驾驶小火车时看不到前方的难题,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司机不时扳动操作杆,或拉响汽笛,或用铁锹向锅炉添加煤炭。机车可进可退,可挂载货运车皮、客运车厢,也可卸载或不挂,若提前制动刹车,火车头或小火车就慢慢停下来了。

    通风、报信、拉汽笛、添煤炭、扳动操作杆,好简单,这点能量我也有呀,少年娃儿都能做呀,这属不属于四两拨千斤呢?

         坐小火车

   坐小火车这话,一半正确一半错。

    一列小火车挂有五六节客运车厢,车厢内的两边分别有一条长条木凳,各可坐十人,在车厢里还可站一二十人,有横竖的铁杠可抓,这是小火车的普通坐法。

    如果坐老外,一侧的长条木凳一般只能坐七人。家乡的小火车是全世界最后的两处小火车之一,在其他国家小火车已销声匿迹四五十年了。为了追寻逝去的时光,本世纪初常有一些老外慕名来矿乘坐。曾参予接待的同学崇好说,矿上做过认真观察,老外比国人宽得多。

    在泥河坐小火车,是家乡游子返家的最后一程,离家最近,家乡味最浓。
 

    听着悦耳的汽笛,看到接风的铁哥们,亲切温暖随声而至,上了车更是放心:闭着眼睛老马也会识途,咣当和乡音此起彼伏,睡着了也会受到呵护,烦恼和疲惫丢在车后,很有些此心安驻是吾乡的感觉。后来我四处奔波,坐了四十几年的火车、汽车、飞机、轮船,但再没这种感受。

    在小火车的特殊坐法中,首先是坐停着的客运车厢,去坐时先要横穿铁道,可能是三四条,也可能是五六条,横穿时很有些讲究。

    我家离小火车站近,出门三步就看得到铁哥们,不到100米就能打进火车站,每天上学都要横穿铁道,横穿铁道是家常便饭。

    有时我正在横穿铁道,从两头各开来一列小火车,由于速度快,隔的又稍远,无法确定小火车从哪条轨道开来,这时就只有一动不动地站在两条轨道之间,等小火车开过后才敢动。有时,呼啸而过的小火车在二三条铁道外,还远着呢,自己却一动不动地罚站,很有些狼狈,但很安全。

   我和小伙伴们有时上午下午晚上都去客运车厢上玩,反正可坐又可站,玩多久是随便,又不淋雨又不晒太阳,地上能玩的车上可以摊一半。

    火车头不只是供司机驾驶火车的。同学利兰美女在泥河上班,来去都要坐小火车,和火车司机熟了,常常就坐火车头。司机开车都是坐着开,唯有小火车是例外,无论是司机还是副司机都是站,坐火车头也就只有站的份了。

    在火车头也有坐的时候,那是坐在火车头的后半部分,也就是坐在煤堆上。由于是露天,风吹雨打就不要嫌了,还有就是浓烟滚滚,飘下的煤灰像下雪一般,边坐要边抖衣服,以免染上黑乎乎的星星点点。

    最惊险的坐法是坐煤车车皮的接头处,这儿本不是用来坐的,最多是押车的工人在拉手闸时作为中转,以便去拉对侧以及邻近煤车车皮的手闸。

    一天利兰去晚了,客运车厢和火车头早就人满为患,利兰无奈,只得站在两个煤车车皮的中间,不站不知道,一站吓了无数跳。

    利兰说,小火车启动或加速时,前面的车皮猛然扯动自己站的车皮,接着又扯动下一节车皮,减速或刹车时,自己的车皮又撞向前节车皮,后节车皮又撞向自己的车皮,抖得要命,只能死死抓住货车车皮上缘,坐只坐了一次,恶梦倒做了无数回。

    起初客运全是免费的,后来规定凡威远煤矿的职工及其家属免费,其他人则收一角钱,麻烦事也就多了。

    一天,小火车售票员叫一个乘客买票,那乘客不但不买反而恶言相加,两人很快就吵起打起。原来售票员相错了面,又把威煤藉的乘客相成非威煤的了,像这种因售票员相面相错而发生的纠纷时常发生,只是车上熟人多,很快就被劝阻了。

   后来又规定所有乘客都要买票,售票员也就只管卖票不再相面,吵架打架的事儿就少多了,看来一视同仁可以少很多麻烦。

          爬小火车

    爬小火车的内涵十分丰富,每次回想,少时莽撞冒险的一幕幕就会出现在眼前。

    要会爬小火车,必须和铁哥们混熟,客运车厢就不说了,连货运车皮、铁道也要熟。
 

    货运车皮长3.35米、宽1.85米、高2.23米,载重6吨,底部距地面有些距离,中部更高,车厢底就像一个上尖下宽的空三角形。我和小伙伴们常从两节货运车皮间翻过,还常在货运车皮底下坐着、躺着或钻过去,没想到这种经历日后还用得上。

    那些年的四川火车站非常奇葩,进站时要么从一个单位的后门经过(要特熟的人才行),要么从农民的房前屋后地边绕到火车站的前面,再沿铁道回走一大段路,要么绕到车站对面横穿好几条铁道,才能进站。

   一次,我刚绕到这个车站对面,一列长长的货运大火车开来横停在面前,只能钻过去。

    钻火车貌似危险,却是电灯点火——其实不然(燃)。儿时的经验是,若“咣当”、“咣当”声传来,说明火车正在启动,就不要钻,若已经钻到货车厢下了,就伏在碎石、轨枕上不动,等货车开走才出来;若没有声音传来,就先将行李甩在货车厢下,人快速钻到货车厢下,再将行李甩到货车厢外,人接着钻出去。面对横亘的火车,我玩了一次穿越。

    家乡人爱在铁道上行走,铁道的轨距是76cm,习称“寸轨”,约为大火车轨距的一半,当听到汽笛或看见小火车到来才离开铁道,若不离开就要惹祸。

    一天,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农正在铁道上走着,一列小火车从后面轰隆轰隆地驶来,尽管汽笛不停地“呜”“呜”“呜”,那个老农还是不紧不慢的走着,直到旁边有上山的小路时才将右脚走出铁道,但小火车刹不住将他的左小腿压断,并在不远处停下来。

    一个目击者立即上山去叫这个老农的家人,老农的儿子匆匆赶来,小火车已经离开,老农也被带往医院,但断了的左脚还在血汨中,他捡起断脚就往医院走。

    在路上有人说他:“这是你老汉的脚哒,你提起甩一甩的像什么话,又不是提猪蹄子?”他马上用外衣裹住父亲的断脚继续走。

   原来,那老农是个聋子,听不到震耳欲聋的汽笛声,经过救治,命倒保住了,只是成了残疾人,行走离不开拐杖。

    爬小火车我们称为爬飞车,就是在行驶的小火车上爬上跳下。小火车的时速是15公里,客运车厢的扶手和扶梯离地面较近,爬上跳下不太难。

    爬时一边跟着小火车跑,一边用手抓住客运车厢的扶手,再用力一蹭将脚踩上车厢的扶梯,另一只手也抓住扶手,这样就爬上了小火车。这几个动作要一气呵成,若有一个失误就有可能酿成惨祸。

    一天,威煤中学组织中学生到泥河劳动。返回时,一个学生到的晚了点,小火车已经加速了,他在爬车时虽然手已抓住了客车厢的扶手,但他的两只脚没踏上扶梯反而掉在铁轨上,双脚从踝部被齐斩斩地压断,他的父亲听说后马上就昏死过去了。学校和矿上后来专门送该生到上海安装了假肢,不知这几十年他过得怎样?

    跳车时要单脚落地,再顺势向前跑几步,不向前跑就会饿狗抢屎,摔的吡牙咧嘴。跳车不当的危害更大。

    一个青年农民卖了肥猪,就挑着箩筐上了小火车,准备到粮站去买供应的包谷,哪知在粮站附近跳车失败,火车从他的档部斜上碾过,人被碾成二半,当场死亡。住在附近的志军同学听说后去看了现场,还看到了他身上的一个蛋蛋。

    我爬飞车的水平一般,只敢在火车刚启动或火车减速时爬上跳下,若火车速度快了就不敢了,但水平高的人比比皆是。

    一位女同学说,一次去赶火车,等我跑拢只剩最后一节货车厢了,你知道的,货车厢的扶手和扶梯都比客车厢的高,我还是爬上去了,但太难爬,以后我再也不敢爬货车厢了。

    货运车皮人们都不大爬,倒不是难爬不难爬,而是货运车皮的扶手扶梯是押车工人的工作场所,爬车的人不愿影响工人们的工作。顺便说一下,押车工人爬车也是溜溜熟的,那是他们的日常工作,我常看到押车员在吹响哨笛后,才快跑几步爬上已经启动或加速的火车,他只用一只手抓住扶手,身体向外倾斜与车皮成V形,很是潇洒,没听说工人们爬车出过什么事故。

   同学仕华说,我在泥河挑了二三年的脚价,我们一起的都会爬飞车,开得再快我们都敢爬,只要抓住了扶手就上得去,跳车时要一只脚先着地,还要拿一只手继续抓住扶手,同时还要向前跑,要跑几步后再放开手。

    爬飞车有些特别,先打个总结:爬飞车成功了是铁道游击队员,失败了就是伤员或“烈士”,危险得很,禁止爬飞车!

        小火车的绝唱

    随着威远煤矿煤炭资源的逐步减少、枯竭,昔日的十列小火车逐一趴窝,报废,轰隆轰隆行驶了46年的威煤小火车,于2007年在威煤人的叹息声中正式退出历史舞台。
 

   小火车啊,你装不下威煤人的深情厚意,更带不走威煤人的万般思念。万幸,全中国全世界还有一辆蒸汽小火车,这就是乐山犍为嘉阳煤矿小火车,它已成为当地的一个旅游热点,这是蒸汽时代的标志和象征,是活着的蒸汽工业博物馆,人们若是涉足乐山犍为,是不是可以去领略蒸汽时代的风采呢?
 

    轰隆轰隆,咣当咣当,呜呜呜呜,愿乐山犍为嘉阳煤矿小火车开向下一个世纪、再下一个世纪!

    作者简介:胡代禄,男,1958年生,威远县中医院中医师,出版中医专著两部。


作者:胡代禄      编 辑: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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